花七

The blind.

[The Sentinel]即兴片段-配Saya的图(Ellison神父x教堂乐师Sandburg)

片段

前奏音响起,音符通过手指敲按转换成声音流淌出来,自从Ross先生离开之后,教堂来了一位新的乐师,每天布道前整理好着装手持圣经的Ellison神父快步踏着这音乐走过长廊,Sandburg先生背对着他坐在黑色钢琴前例行弹奏,安抚前来倾听布道灵魂躁动的人群。他站在走廊尽头小穹顶下,阳光透过彩色琉璃铺在他的黑色长袍上,色彩尽被吸没,紧凑相接地音符跳跃也没有洗去那一点点平静中的轻佻。手指按在圣经皮革封面,音乐在他嘴唇弹奏,滑进他的舌头踩着交错的节拍在血液中旋转,心脏因此鼓动。

他所知道的,只有Sandburg在当地的大学上学,平日他会在傍晚时来到教堂练习钢琴,周末则会来得更早,弹奏完钢琴曲与众人一起参加礼拜然后再继续他的练习。Ellison神父走到钢琴前方,面对着信徒们,他方才认出那首钢琴曲是《g小调赋格》,Sandburg先生已经切换到下一首他从未听闻的曲子。周遭宁静得只剩下他的呼吸,纤尘在诺大古老的教堂里清晰可见,Ellison神父向相熟的信徒点头问好,注意力却忍不住跑向斜后方专注于钢琴的人,好看的手指在黑白键间翩动,睫毛轻颤几下,那副模样与教堂融为一幅传世的油画。

他第一次生出想要了解这个人的念头,他想知道他的名字,他的故事,这将是一种罪过,罪恶感漫上心头,揪得那血红的肉块一阵绞疼。沉重的钟声响起,倏然唤醒转步黑暗的Ellison神父,重新带着他走到信徒们面前。指尖擦过书页边找到书签隔断的那页,钟声停落,音乐消止,眼睛在信徒们虔诚的脸上环扫一圈,最后停留在走到他们其中的青年那双透亮的蓝眼睛,他握住自己的十字架低下头,心同时也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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